27、第二七章
这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可以占便宜的机会。
贺准算是看清他的真面目:“你想要什么补偿?”
“啊这,你答应的这么轻松,我有点不适应。”楼云忱说。
贺准:“让你说你就说。”
楼云忱以手握拳在唇角轻咳几声:“陪我多逛逛这里吧。”
这个要求属实太简单,贺准都不敢信。
想想成天喊着三顿要吃肉的人突然要求来顿素食大餐,让人忍不住怀疑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。
不能怪贺准怀疑,实在是楼云忱表现得太反常。
贺准不说话,眼神戏太充足,能让楼云忱懂他的意思。
楼云忱也知道转变太生硬,干巴巴道:“你别这个表情,我听说爱昵岛有很多特别旅游景点,好不容易有借口过来看看,我也不能浪费这么个好机会。免得回去被沈燃一问,你两在爱昵岛见过什么呢,这一问三不知不是更尴尬吗?”
这通解释完美诠释什么叫有理有据,一时之间,贺准都不好反驳。
“贺先生,都说爱昵岛是新婚夫夫最适合来的蜜月之地,我觉得咱两也算符合新婚这半条要求,想让你多劳累陪我看看不过分吧?”楼云忱竭尽全力说服贺准,毕竟有些事儿白天做忒不适合,晚上更应景。
贺准见他几乎要将坏心思刻在脸上的样子,心想,我就看看你到底玩什么把戏。
“好。”他说。
楼云忱高兴了,相当不见外得拽着他往人流向多的地方大步流星走过去,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,眉眼弯弯,连语气都软下来:“海边落日非常美,运气好还能碰上写景的艺术家。”
贺准没吭声,想起这些年来关注不断被改变的印象。
楼云忱人太聪明,又难以捉摸,不易被人看穿他想干什么,生性看似热情,实则对谁都防备三分,最为亲近的只有方时闻,连副官权淼也是看在跟随多年的份上,勉强得一信任。
敢为军部不公和议会叫板,还敢在会议上打脸各大议员,诸如此类事件都成家常便饭。
谈及联邦少将楼云忱,十天十夜也说不完。
这样一个人因方时闻和自己结婚,初到帝国陌生人地却能很好适应,甚至主动安排好蜜月之地,怎么看都不寻常。
更不寻常的是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要装作无知,有问题。
贺准简单梳理完从爆出两国联姻到在爱昵岛这段时间的事,对如此平静事态后会发生的事越发期待。
期待楼云忱何时拆穿虚伪的假象,在他面前露出吞噬獠牙,逼迫他说出真相。
贺准琥珀色眼眸在这刻诡异得变深,好似上好玉色被金水润过更加明亮,也让其色调更鲜明。
贺准此时像个亦正亦邪的不确定人物,尤其是他盯着楼云忱后腰的眼神,既躁动又有说不出的色气来。
被惦记的楼云忱若有所感,倏然回头看贺准,这人一如既往淡漠如水,仿佛刚才他后背被眼神盯到灼烧的感觉是错觉。他转过头玩味笑了下,对试探贺准有了个全新计划。
爱昵岛不愧是度蜜月圣地,绿树成荫沿着蜿蜒曲折的柏油路铺向远方,树与树之间有着姹紫嫣红的花在傍晚的夕阳红光里迎风招展,海滩上支起各种小摊,有吃有喝,也有卖小玩意的,摊主们的笑脸很真诚,还同前来买东西的游客闲谈。
泛着金光的海面上还有不少热气冲浪的年轻人乘风破浪,不畏惧天色是否见晚。
楼云忱和贺准踏入沙滩的时候就入乡随俗地脱掉鞋袜,光脚踩在沙子上面的感觉微奇妙,楼云忱好多年没尝试过用脚底感受事物,恍然记得年少时也有过这等鲜衣怒马快乐时光,随着失去双亲,发生车祸再到如今,真实离他很遥远。
景色很美,人很多,在身边的人浑身谜团。
他在海□□嚣送来的一阵微咸海风里轻不可闻道:“我好奇你是不是知道李达有问题才赢了一把就走。”
其实这个问题太废了。
他都能查到的资料,贺准哪会不知道?这东西就摆在那里。
当然,他相信爱昵岛的有些事是他知道,贺准永远查不到。
贺准爽快承认:“知道,我还知道给他打钱的是澹台云游。”
“澹台云游不会是想让他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解决掉你吧?”楼云忱说,“不对,澹台云游没有那么笨,你确定查到得没问题?”
不是他怀疑贺准实力,而是澹台云游好歹曾是在海盗横行下保住本教的神奇人物,即便如今被沈燃折服,也不会傻到买凶杀人留证据给人查的地步。
贺准也知道这件事有猫腻,却没能查出来,他这时说出来就是想将此抛给楼云忱。
“有问题,没证据。”
“所以你是想让我查了?”
“你比我好下手。”
“哪里给你的错觉我好查?我现在在帝国那几个人心里是头号被监视的人,他们恨不能吃饭睡觉都盯着我,你这么说真不是开玩笑?”
“紫铃兰。”
楼云忱没了脾气,早知道瞒不过贺准,没想到暴露得也太快了。看来他让权淼在联邦留下的假象骗不了多少人。
倒也无所谓,有叶正在,这件事保密不了。
“你就那么信任紫铃兰啊?”
“它是你手里的奇兵。”
如果不是紫铃兰在,联邦早不存在了。
“你对我真是莫名有信心,贺准啊,我要是查不出来都辜负你,你让我倍感压力。”
“放轻松。”
这时候的贺准居然还有几分说笑心思,让人哭笑不得。
楼云忱取下发带重新扎了下头发:“行吧,我知道了。尽量查,查不到不能怪我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
这话说得轻巧,带来的重量超乎想象。
楼云忱自感身形单薄扛不住贺准突如其来的加重,连忙摆手拒绝:“你还是别信我。”
通常人都会先寻求别人的信任以此达成自己目的,更何况是贺准这种难搞级别的,信任好比沙漠里面的海子,可遇不可求。偏生贺准愿意给,楼云忱不乐意要了。
也是奇事一桩。
“你想哄我开口,不先博取我信任?”贺准问。
有时候楼云忱真怀疑是不是他想做什么,贺准都心里有数。这念头让他想到晚上安排,一时忐忑不安。
会不会太腻味,贺准受不住。
“看在你这么相信我的份上,我尽力追查。”楼云忱正面给出回答。
这件事总归也是和爱昵岛有关,也算他的分内之事。撵李达走总要有个合理借口。
“沈燃提醒过我有人想对我下手。”贺准又说。
也就是说被盯上这件事不是无迹可寻。
楼云忱有理由怀疑这人指不定在赌场故意那么做,好给他和李达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。
他以为自己是引李达这条蛇出洞的猎人,谁知道后面还藏着个贺准这位黄雀。
当真不知到底谁才是真正赢家,他笑了:“你挺厉害。”
贺准:“我没有利用你,当时认出李达,我想带你走,让人背地里审他。”
这算不得狡辩,贺准确实是想带他走,被他和李达雷厉风行的交手打断了,后来砸店也是被逼无奈。
如此一看,贺准还是被他打乱计划的那个。
“李达的嘴还没撬开啊?”
贺准轻轻摇头,那是个滚刀肉,光问出来联系他的是个神秘人,给了个打钱账号,其他一问三不知。
“你的人不行。”楼云忱认真嘲讽,“想想砸在手里面快要成死猪的乔伊斯,再看这地痞似的李达。你的人有审问出有用的东西来吗?”
“饭后我带你去审他。”贺准闭闭眼,眉宇间多是被嘲讽出来的无奈。
楼云忱心道可惜,嘴上开心回答:“好啊,看在你我近来关系不错的份上,我免费帮你这个忙。”
贺准弯弯唇角:“那我先谢谢你。”
“提谢字太见外,走,陪我玩。”楼云忱这次是实打实上手拉着贺准往人海跑去。
这天,似血残阳染红海面,他们摘掉别人赋予得标签,回归本心做一次普通人。
能肆无忌惮的玩乐,堆沙雕,泼海水,还能为偷袭对方成功而偷乐……
快乐永远是短暂值得被怀念,玩水湿透得两人不顾形象地坐在沙滩岸边,鞋袜堆在脚边,脸上还残留着玩闹带来的笑意。
“原来你也不是真的天生冷冰冰没有爱玩心,我以为你懂事以来就这么沉稳高冷呢。”
经过刚才游戏,两人关系拉近不少,对双方又有了新了解。
夕阳已经被地平线吞没得只剩下半边红痕,海风吹过也不再像白天里的清爽温暖,落在皮肤上面能感到微凉。
两人衣服还湿着,不适合在海边多待,免得感冒。
楼云忱先撑着地站起来拍拍屁股,伸手去捞贺准:“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,该吃饭了。”
面前的手并不干净,有玩水过久导致指尖发白,上面还有灰尘,挺不干净的。贺准那么高个男人,也犯不着别人拉。
也许楼云忱真开始把他当身边人,才心无芥蒂地拉他。
可惜。贺准想。
楼云忱最终还是将贺准拉了起来,这男人比看起来还要有力量,长腿支立,瘦腰有韧性,光一个起身动作让湿漉漉衣服贴在腰线上,从他臂弯肌肉就能看出力量感来,很是博人眼球。
“贺准,我想有件事可以商量商量。”
他微仰脸有几分深意看向贺准,松开手时不经意划过对方手腕,像只欲擒故纵的猫。
贺准握住他没有来得及垂落的手,紧紧攥住,然后十指交缠。
“我也正有此意。”
楼云忱反握回去。
两人在各自揣着算计之中往酒店走去。
回酒店路上一切如常,事情是在房门关上的那刻发生逆天转变。
房内之外亮如白昼,房内之内漆黑如墨。
黑暗里两人呼吸的任何变化都听得见,渐渐沉重的节奏也象征着失控化。
楼云忱后背贴墙,手里的卡抵在卡槽上,他能感受到贺准在的地方,就在咫尺间。
看来贺准懂他的那件事是什么。
他满心欢喜,却越发觉得难受:“贺先生,要不要先开个灯?”
“你不觉得有些事趁黑更有感觉?”贺准的气息扫过他耳畔,徒留下一抹挥之不去的暧昧。
楼云忱不自在,还是屈从本心地抬手搂住贺准脖子,语笑晏晏:“原来你喜欢这样的,怪我没提前摸个底,有不满意的地方还请见谅,下次努力改正。”
“你会按照我的喜好改变?”贺准的手借夜色遮掩攀上他衬衫最底下那颗纽扣。
楼云忱仿佛隔着薄薄布料都感觉到贺准手指滚烫的温度,他感觉连呼吸都变了:“哥哥的手不是手……”
“哦?”贺准已经解到第颗,语调有了笑意,“那是什么?”
楼云忱的唇贴过去:“是勾魂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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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这,你答应的这么轻松,我有点不适应。”楼云忱说。
贺准:“让你说你就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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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云忱也知道转变太生硬,干巴巴道:“你别这个表情,我听说爱昵岛有很多特别旅游景点,好不容易有借口过来看看,我也不能浪费这么个好机会。免得回去被沈燃一问,你两在爱昵岛见过什么呢,这一问三不知不是更尴尬吗?”
这通解释完美诠释什么叫有理有据,一时之间,贺准都不好反驳。
“贺先生,都说爱昵岛是新婚夫夫最适合来的蜜月之地,我觉得咱两也算符合新婚这半条要求,想让你多劳累陪我看看不过分吧?”楼云忱竭尽全力说服贺准,毕竟有些事儿白天做忒不适合,晚上更应景。
贺准见他几乎要将坏心思刻在脸上的样子,心想,我就看看你到底玩什么把戏。
“好。”他说。
楼云忱高兴了,相当不见外得拽着他往人流向多的地方大步流星走过去,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,眉眼弯弯,连语气都软下来:“海边落日非常美,运气好还能碰上写景的艺术家。”
贺准没吭声,想起这些年来关注不断被改变的印象。
楼云忱人太聪明,又难以捉摸,不易被人看穿他想干什么,生性看似热情,实则对谁都防备三分,最为亲近的只有方时闻,连副官权淼也是看在跟随多年的份上,勉强得一信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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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准此时像个亦正亦邪的不确定人物,尤其是他盯着楼云忱后腰的眼神,既躁动又有说不出的色气来。
被惦记的楼云忱若有所感,倏然回头看贺准,这人一如既往淡漠如水,仿佛刚才他后背被眼神盯到灼烧的感觉是错觉。他转过头玩味笑了下,对试探贺准有了个全新计划。
爱昵岛不愧是度蜜月圣地,绿树成荫沿着蜿蜒曲折的柏油路铺向远方,树与树之间有着姹紫嫣红的花在傍晚的夕阳红光里迎风招展,海滩上支起各种小摊,有吃有喝,也有卖小玩意的,摊主们的笑脸很真诚,还同前来买东西的游客闲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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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云忱和贺准踏入沙滩的时候就入乡随俗地脱掉鞋袜,光脚踩在沙子上面的感觉微奇妙,楼云忱好多年没尝试过用脚底感受事物,恍然记得年少时也有过这等鲜衣怒马快乐时光,随着失去双亲,发生车祸再到如今,真实离他很遥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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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海□□嚣送来的一阵微咸海风里轻不可闻道:“我好奇你是不是知道李达有问题才赢了一把就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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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准爽快承认:“知道,我还知道给他打钱的是澹台云游。”
“澹台云游不会是想让他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解决掉你吧?”楼云忱说,“不对,澹台云游没有那么笨,你确定查到得没问题?”
不是他怀疑贺准实力,而是澹台云游好歹曾是在海盗横行下保住本教的神奇人物,即便如今被沈燃折服,也不会傻到买凶杀人留证据给人查的地步。
贺准也知道这件事有猫腻,却没能查出来,他这时说出来就是想将此抛给楼云忱。
“有问题,没证据。”
“所以你是想让我查了?”
“你比我好下手。”
“哪里给你的错觉我好查?我现在在帝国那几个人心里是头号被监视的人,他们恨不能吃饭睡觉都盯着我,你这么说真不是开玩笑?”
“紫铃兰。”
楼云忱没了脾气,早知道瞒不过贺准,没想到暴露得也太快了。看来他让权淼在联邦留下的假象骗不了多少人。
倒也无所谓,有叶正在,这件事保密不了。
“你就那么信任紫铃兰啊?”
“它是你手里的奇兵。”
如果不是紫铃兰在,联邦早不存在了。
“你对我真是莫名有信心,贺准啊,我要是查不出来都辜负你,你让我倍感压力。”
“放轻松。”
这时候的贺准居然还有几分说笑心思,让人哭笑不得。
楼云忱取下发带重新扎了下头发:“行吧,我知道了。尽量查,查不到不能怪我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
这话说得轻巧,带来的重量超乎想象。
楼云忱自感身形单薄扛不住贺准突如其来的加重,连忙摆手拒绝:“你还是别信我。”
通常人都会先寻求别人的信任以此达成自己目的,更何况是贺准这种难搞级别的,信任好比沙漠里面的海子,可遇不可求。偏生贺准愿意给,楼云忱不乐意要了。
也是奇事一桩。
“你想哄我开口,不先博取我信任?”贺准问。
有时候楼云忱真怀疑是不是他想做什么,贺准都心里有数。这念头让他想到晚上安排,一时忐忑不安。
会不会太腻味,贺准受不住。
“看在你这么相信我的份上,我尽力追查。”楼云忱正面给出回答。
这件事总归也是和爱昵岛有关,也算他的分内之事。撵李达走总要有个合理借口。
“沈燃提醒过我有人想对我下手。”贺准又说。
也就是说被盯上这件事不是无迹可寻。
楼云忱有理由怀疑这人指不定在赌场故意那么做,好给他和李达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。
他以为自己是引李达这条蛇出洞的猎人,谁知道后面还藏着个贺准这位黄雀。
当真不知到底谁才是真正赢家,他笑了:“你挺厉害。”
贺准:“我没有利用你,当时认出李达,我想带你走,让人背地里审他。”
这算不得狡辩,贺准确实是想带他走,被他和李达雷厉风行的交手打断了,后来砸店也是被逼无奈。
如此一看,贺准还是被他打乱计划的那个。
“李达的嘴还没撬开啊?”
贺准轻轻摇头,那是个滚刀肉,光问出来联系他的是个神秘人,给了个打钱账号,其他一问三不知。
“你的人不行。”楼云忱认真嘲讽,“想想砸在手里面快要成死猪的乔伊斯,再看这地痞似的李达。你的人有审问出有用的东西来吗?”
“饭后我带你去审他。”贺准闭闭眼,眉宇间多是被嘲讽出来的无奈。
楼云忱心道可惜,嘴上开心回答:“好啊,看在你我近来关系不错的份上,我免费帮你这个忙。”
贺准弯弯唇角:“那我先谢谢你。”
“提谢字太见外,走,陪我玩。”楼云忱这次是实打实上手拉着贺准往人海跑去。
这天,似血残阳染红海面,他们摘掉别人赋予得标签,回归本心做一次普通人。
能肆无忌惮的玩乐,堆沙雕,泼海水,还能为偷袭对方成功而偷乐……
快乐永远是短暂值得被怀念,玩水湿透得两人不顾形象地坐在沙滩岸边,鞋袜堆在脚边,脸上还残留着玩闹带来的笑意。
“原来你也不是真的天生冷冰冰没有爱玩心,我以为你懂事以来就这么沉稳高冷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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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楼云忱真开始把他当身边人,才心无芥蒂地拉他。
可惜。贺准想。
楼云忱最终还是将贺准拉了起来,这男人比看起来还要有力量,长腿支立,瘦腰有韧性,光一个起身动作让湿漉漉衣服贴在腰线上,从他臂弯肌肉就能看出力量感来,很是博人眼球。
“贺准,我想有件事可以商量商量。”
他微仰脸有几分深意看向贺准,松开手时不经意划过对方手腕,像只欲擒故纵的猫。
贺准握住他没有来得及垂落的手,紧紧攥住,然后十指交缠。
“我也正有此意。”
楼云忱反握回去。
两人在各自揣着算计之中往酒店走去。
回酒店路上一切如常,事情是在房门关上的那刻发生逆天转变。
房内之外亮如白昼,房内之内漆黑如墨。
黑暗里两人呼吸的任何变化都听得见,渐渐沉重的节奏也象征着失控化。
楼云忱后背贴墙,手里的卡抵在卡槽上,他能感受到贺准在的地方,就在咫尺间。
看来贺准懂他的那件事是什么。
他满心欢喜,却越发觉得难受:“贺先生,要不要先开个灯?”
“你不觉得有些事趁黑更有感觉?”贺准的气息扫过他耳畔,徒留下一抹挥之不去的暧昧。
楼云忱不自在,还是屈从本心地抬手搂住贺准脖子,语笑晏晏:“原来你喜欢这样的,怪我没提前摸个底,有不满意的地方还请见谅,下次努力改正。”
“你会按照我的喜好改变?”贺准的手借夜色遮掩攀上他衬衫最底下那颗纽扣。
楼云忱仿佛隔着薄薄布料都感觉到贺准手指滚烫的温度,他感觉连呼吸都变了:“哥哥的手不是手……”
“哦?”贺准已经解到第颗,语调有了笑意,“那是什么?”
楼云忱的唇贴过去:“是勾魂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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